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黄河入海口出发
深夜,伫立在大门外的老人
自黄河入海口出发,穿过河北又与天津擦肩而过,一路阴云密布,淫雨霏霏,阴霾始终罩在我们头顶。难不成,我们此次历程就这么艰险充满变数?苍天对我们就这样吝啬,一路阻隔吗?
车到北京二环时,已经二十点三十分。老许以前都是乘坐公共汽车,这次自己座专车,却不记得路了。于是,我把车打到路边,商量对策。我们犯了难,既然先前没有预约,晚上突访已经不礼貌,何况再打电话问路?老许手在两个空空的裤兜子里不自觉地寻找着什么。我一见知道他心里没有底了,忙递给他一支香烟。他大大地吸了一口,白色的纸烟一下消失了半截。我们此时都不再作声,每个人低头吸着烟,空气闲的愈加沉沈阳白癜风专科沉闷,心里彷徨起来
一个朋友有一次问我:你最高兴的事情是什么?无聊的时候来自远方朋友的电话。我说。你最厌烦的事情是什么?我说,工作或休息的时候别人打来电话。
老许还是掏出了电话。大概对方没有听清来电,慢慢询问着。因为我在马路上,来往的车辆噪音跟老许的声音一起灌入对方耳膜,刺耳的杂音跟含混的口音混杂在一起,那个味道实在不好受。对方终于明白了对方通话的目的,大概也弄清了来人。过青石桥,见到一个毛林大酒店,往东二百米再向南不远就是了。我们一起兴奋起来,不是因为弄清了路线,关键从对方的详细告知中,预料到人家根本就没有厌烦或没有明天再说的拒绝。
车未停稳,西大门口一个老人的身影老远就迎过来。石老。石祥,中重温露天电影国当代着名诗人,如狂飙席卷中国大地的十五的月亮的作词者。
记得二十来岁的时候,我对文学的狂热简直无可救药。我握着一卷稿子去当地一家刊物求教。那天正好是大伏天,我骑着直行车,从农村四十华里的乡间土路,一路颠簸,直到中午十一点半的时候才跨入人家的办公室。人家说我们下班了,你下午上班再来吧。我小心翼翼地退出了水磨石的门口。大晌午的我去那啊?出来的匆忙,我身上一毛钱也没有带。我一屁股蹲到大楼外的台阶上。下班的人,从我身边穿过,穿连衣裙的年轻姑娘甚至绕开我过去酷毒的烈日炙烤着我的身体,尽管汗流如注,但是我的心里冰凉冰凉的。自己都觉的像一条外来狗,却蹲到别人的家门口那么无地自容。我在饥饿、酷热以及困乏中,熬雨是希望是梦想过了漫长的中午,下午两点半的时候,我才怯怯地挪到人家办公室。回答我的是,我要下乡采风,以后再说吧。我推起大金鹿头也不回地走出大门口的时候,愤愤地想:你们真是我大爷!其实,那个刊物充其量就是当地一家内部交流,只不过因为政府拨给的办公楼才体面起来罢了。
石祥的家没有我想象的那样,很普通,普通的叫我无法相信自己的眼睛,但是,事实上的确如此。沙发上落座,对面小厨上一个很大的相框特别显眼。一对军人的戎装照,英姿照人,芳华正茂。石祥老人端出了月饼。对了,我们去的那天是八月十六。他说,这也是你们山东老乡送的,你们山东人在北京确实有几个成功的。自豪漫溢上我的心头,我不自觉地挺了挺腰杆。石祥老人是一个一见如故,很浅笑,落在百花丛健谈的人,我们三个人围在他身边,吃着葡萄,聆听着。作诗也好,作文也好,不一定非的出名,就像被生活的这样那样的事情憋急了,放个屁,撒泡尿,多舒服呵呵呵,我们开心地笑了。石祥老人也大笑起来。
离开石祥老人家的时候,已经深夜。他建议今晚就住在他家。我们笑笑摆着手,哪能再给他老人家添麻烦啊。我们开车离开大门已经很远了,停下车调试导航的时候,我下意识地回头,窥见明亮的月光下,一个朦胧的身影依然伫立在大门外,高高举起的手臂还没有落下!
老许跟来作序的诗人热烈的讨论着,我却缄默不语。汽车行驶上一个大桥的时候,一个陌生的电话打过来,我本能地将其挂掉。猛然,我把车打到辅路。两个人一惊,异口同声:怎么了?回个电话,我说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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